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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红钗诏》

44. 话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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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州东风处处,唯娄契叹息春风不顾他,他将裴祭酒写给他的信递给袁参军看,袁参军却不似他那般愁眉不展,反而笑道:“我看那学生不去还是好事了,年轻人藏不住事,事后他若泄密,咱们杀了他更不好解释。”

娄契不语,良久才道:“叫上他,是想给长公主讨个好,那学生对她家三郎算得上恩情深重了,此次剿匪的功劳叫这学生分去一点,往后殿下在长公主面前提起来,也堪推说是替长公主还情。”

袁参军“嘿嘿”一笑,“我看是司马想得太多了,我虽不知那长公主是什么性子,却大抵明白她那般贵人对此会如何作想。”

“如何作想?”

“什么东西,也敢替我做决定!”

娄契被他喷了一脸口水,立时恼恨这武夫粗鲁。

也不知袁参军是故意臊他,还是快人快语,只见他听到外间有人招呼,笑着出门去了。

娄契搁下信也随他出去,见到是淮城军统领杜如苇,忙口称“大将军”。

杜如苇淡淡点头,“可与张县令商议好了剿匪时机?”

“定于二月初,张县令说还是等出了正月,否则惊扰民生。”

杜如苇蹙额,“殿下多处筹谋,只是沧州这处更易造声势,若叫人抢了先机,娄司马,你再想回中州可就难了。”

娄契听着他这半是威胁半是提醒的语气,低垂的眸中闪过恼恨,又心生焦急,“属下明白,这便前往信阳与县衙商议。”

看他走后,袁参军道:“以为自己在刑部待了几年就是文官了,学了读书人优柔寡断的臭毛病,做事瞻前顾后的,还是得激一激他,不然他总以为他是颍王嫡系咱们就都得让着他。”

“什么嫡系不嫡系,往后都是自己人了。”杜如苇看着娄契的背影缓缓道。

……

学宫逢十休沐,正月二十这日,钟令一早起来就扛着锄头下地去了。

正值春耕时,田间地头极为热闹,耕不厌锄,钟令力气大,不消多时就翻好了地,点好了几垄葵菜后一看日头,还不到正午,她看着垄下独自耕种的老人,抖抖鞋里的土,提起锄头就跳到垄下的地里。

“叔公一人在此翻地,五叔怎么不来?”

“县里招人剿匪,你五叔昨日就去了,说一人一天能给二十文。”

钟令翻土的动作不停,“不是说淮城军出兵剿匪吗?怎么还要招募民丁,莫不是拿民丁填前锋去了。”

老人不赞同道:“就沧州这地方能有什么匪徒,想是兵爷们不爱动,出钱使唤人去替他们的。”

她受教般应声,“原是这样,不知是哪日剿匪,若我得空,也去讨几十文。”

“说是三日后,你要读书,哪里去得成。”

锄头一下下落在地里,掀开一锹锹泥土,钟令又笑着与老人闲话几句,快速地将这方窄长狭小的菜地翻完,立着锄拍干净了腿上的土,“叔公,我就不帮您播菜种啦。”

老人得了她帮忙,已是省下了大半力气,笑道:“你是大忙人,可不好再耽搁在这地里,回去读书去罢。”

“诶,那我先回去了。”她提着农具走上田埂,在流经的溪沟里清洗了身上尘土便迅速回到家中。

她想去县城里看看是什么情况,明知无匪还招募民丁,实在怪异。

未想才走到院外,隔着院墙就看见了会娘坐在堂中。

“回来了。”董五娘对会娘笑道。

会娘也看出来,见他挽着裤脚、扛着农具,笑道:“真该叫我家郎君来瞧瞧何为伟丈夫矣!”

见她这样松快,钟令便知道事情大抵是妥了,知道县城是不必去了,便放下裤脚笑道:“薛兄何其冤枉,要与我这乡间农人比较。”

会娘朝董五娘揶揄道:“如今风尚不好,许多郎君粉面戴花,绣衣玉带,周身上下莫不缤纷,我看遍了整个京城的俊俏郎君,未曾有哪一个似十五郎这样,不以肤白为俏,只一身粗缯便胜过千万锦绣。”

董五娘开怀不已,“我原先还嫌她不够白,想叫她去学学敷粉呢。”

“老夫人,可不能!”

钟令哭笑不得,给自己倒了一碗茶喝下,“我祖母喜爱肤白的,她看着薛兄与岑兄那般装扮,便觉十分欢喜。。”

会娘笑道:“只是赏看的眼光不同,不分高下。”

董五娘道:“说得在理,不分高下。”

会娘微微一笑,对着钟令眨了眨眼,“我只是来看望老夫人,也该回去了。”

她心领神会,“祖母,我去送送会娘。”

董五娘顿时念念起身,“何不留下用饭?”

“郎君还等着我回去侍奉呢。”会娘推诿几声,等出了院子到了空旷的乡道上,笑眼一闪,“妥了。”

“有没有牵连到薛家?”这是钟令极为关心的一点。

“郎君放心,并无。信没有送去薛家,是直接送给了阮尚书家的二郎,那是个最爱招惹是非的,嘴上功夫比我家郎君还厉害,两人打小就不对付,郎君信里一开头便是骂他在京中败坏他的名声,还说绑了他的分明就是悍匪,绝非什么地痞流氓,叫他小心说话。”

钟令不解,便听会娘解释道:“今晨驿骑送来家中书信,信中是夫人斥责郎君胡闹,说他为了争一时的口舌之快惹恼了阮郎君,阮郎君为了让郎君丢脸,竟派人来了一趟信阳县打听消息,如今已叫人写成了话本子了,还散在茶楼里供人随意翻看。”

钟令见她从袖中掏出一册薄薄的话本,封皮上赫然是“糊涂贼误入落虎山”几个大字,她颤着手翻开了第一页。

“承和年间,行在有个中州人士,名叫艾衡的,因族中行十一,友人皆唤艾十一郎,且说这艾十一郎……”

这已然是指着薛度的鼻子骂了,薛取草字头,度通衡,又是十一郎,钟令有些不敢想薛度看到这话本会是什么表情,她合上话本静默了半晌,“这阮郎君,与薛兄可有仇么?”

会娘轻叹,“我家郎君敢那般写信,就是知道他必然早就与人嘲笑过了,阮郎君与我家郎君同年同月生,前后只差了三天,曾经争过同一位塾师,京中时常将他二人作比较,此番我家郎君考上了学宫,阮郎君可是气得不行,硬是央着阮尚书将他安排进了太学,绝不肯落后一步。当日郎君得到解救后回了家,还不曾沐浴便忧心消息传到了京城会沦为阮郎君的谈资……”

如此钟令便明白了,即便那阮郎君不知道匪徒是无赖假扮的,却不妨死对头那信写得这样心虚,设身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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