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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悬棺秘密》

35.惊魂未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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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好饿!”金艳说。

“我也是!”

“我们不会在这里饿死吧?”

“睡一会儿吧,睡着了就不饿了。”颜昊说完就不说话了。闭上了眼晴。

“我睡不着。”金艳说:“我冷,你可不可以过来挨着我?”

颜昊移过去挨着她。

金艳将头搁在颜昊肩上。

“小时候我就喜欢把脑袋放在我妈肩上,我妈其实很瘦,她是医生,化工厂职工医院的医生,他不是我的亲妈,但她对我就一条心。以前我妈说,我是她捡来的,我真不相信。直到她去世的前一天,她说我是她捡来的,我才真的信了。”

“我从小就没有爸爸,我问我妈,我爸爸呢?她总是说你爸在外面工作去了,等挣了钱他就回来,回来给我们买好多好吃的,吃都吃不完。于是,我就天天盼,月月盼,年年盼,始终没有盼到我爸爸回来。后来,我妈见瞒不住了,就说,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,其实她是和我爸离婚了。我妈一直带着我过,从三十一岁熬到了五十五岁。我和我妈相依为命。可是,我是她捡来的……”

“我妈说,那天晚上她下夜班回家,经过铁路巷子时,发现一个女婴。当时女婴正在生病,脸上身上长了很多疙瘩,也许就是因为生病了,我才被亲母抛弃。因为我妈是医生,亲母才故意将生病的女婴丢给她。通过治疗,女婴身体得到了康复,女婴四肢健全,身体健康。我妈说,她一直不明白,身体这么健康的女婴,为什么要被亲母抛弃?”

“从此以后,我就是我妈的唯一,不管是严厉的教育,还是母爱的温暖,我妈把一生的爱都倾注在了我身上,我在爱的阳光里成长。”

“从我妈说出真像的那一刻开始,我就发誓一定要弄清楚亲妈这啥要抛弃我。我是谁?我在哪里出生?我的亲妈在哪里?这几年来,我一直被这个问题折磨着,刚才我给你讲的这个梦,这几年就频繁地出现在我梦里……”

“那应该就是你日有所思,夜有所想吧,你把这些问题,潜意识地组合成了一个梦,断断续续,一个又一个片断,就像现在的视频剪辑一样。”颜昊靠在墙上,像是在说梦话。

金艳也不再说话。

雨好像停了,窗外的世界静悄悄。

金艳默默地看着从大门缝隙里溜进来的月光。

“要是,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样走阴,到阴间去看看我的亲母就好了。”金艳说出了连处己都不相信的话。

“等我们回去了,我一定给你找一个阴阳先生,是那种会走阴的,带你去阴间走一趟。”

金艳以为颜昊睡着了,听他这么一说,便抬起头问:“真的有阴阳先生?”

“真的有!高手在民间,中国文化博大精深,民间奇人彼彼皆是。民间很早以前就有走阴一说,我想,这个不会是空穴来风吧。”颜昊仍然闭着眼晴。

金艳却睡不着了,走阴仿佛又点燃了她心里的希望,她想,怎么以前就没有听说过,要是早听说,肯定早就去找阴阳先生了。

“走阴是不是很可怕,如果回不来了……”

“能让你去阴间,肯定就能让你从阴间回来。在江湖上行走的人都是身怀绝技的奇人,他们讲义气,没有这种能耐又怎敢接这种活儿?”

“这种人应该不好找吧?再说现代人都不相信这些了,他们也没有活干了。恐怕这种奇门异术已经消失了。而且现在的人也不相信这些了。”此时,金艳既许多期待,又有很多怀疑……

“……”

颜昊发出了轻轻的鼾声。

金艳扭过头看了他一眼,觉得颜昊长的挺帅气的,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三十多年,金艳还是第一次与一个男人这样亲密地接触,还这样亲热地靠在男人身上。

此时,金艳感到脸上有点发烫,心跳也莫明其妙地加快了,心里还涌过一阵甜蜜,她竟然情不自禁地在颜昊脸上轻轻吻了一下。

就在她吻的时候,颜昊突然睁眼看着她,让他感到羞涩难堪,她立即转过身靠在墙上,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过一样。

“你孩子应该上小学了吧?”

“没……没有。我还没有结婚,那来的孩子。”

“你男朋友一定很帅吧?到时候,一定要通知我去参加婚礼。”

“……”

金艳恍恍惚惚间看见大门慢慢开了,进来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物,他高大威猛,张牙舞爪,金艳见他进来吓得缩到墙角,怪物两只利爪抓起了颜昊,她大声问,你要干什么?你要干什么?她还冲上去抓住颜昊,还大喊:颜昊别怕,颜昊别怕。

“你怎么了?”颜昊被她抓醒。“又做噩梦了?”

金艳喘着粗气,愣愣地看着他。

颜昊紧紧抱住她,她的身体在颤抖,知道她是被噩梦吓倒了。他知道金艳的心理承受力已经到了极限。

被颜昊抱着,金艳觉得特别温暖。特别是在这种饥寒交迫的时候,温暖中又多了一种力量。以前,身边亲朋好友给她介绍了好多个男朋友,金艳就只见过两个,她觉得男人都是色迷迷的,看到漂亮女人,男人的眼睛就像探照灯,不断地在女人身上搜索。金艳很反感男人这种眼神。后来,再有人介绍男朋友,一提到见面,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,甚至是身体发抖。

但现在和颜昊坐在一起,她的感觉却是截然相反,她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和幸福感。原来,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这么的美妙啊。她靠在颜昊怀里一动不动,静静地享受着甜蜜,她甚至还希望这种甜密永不消失。

突然远处传来几声闷响。

颜昊和金艳都警惕地坐直了。

静坐了一会儿,见外面没有动静,颜昊便悄悄站起来,轻轻地移到窗前,透过缝隙往外观察。

月光洒在院内,能看清楚天井周围盛开的菊花。

颜昊发现对面祭堂的门半开着,他便喊金艳过来看。“可能是肖老头进去了吧。天应该快亮了,他要去点香。”

颜昊问:“这个肖老头个子不高,比较清瘦?”

金艳想了想,”个子嘛确实不高,好像还没有我高……”

“你有多高?”

“一米六六!他大概还不到一米六吧。”

见颜昊若有所思,金艳问:“怎么,你认识?”

“我想起了建武城文化中心那个主任,他也姓肖。”

“不会是他吧?这么巧?他又是怎么来的?”

“那天我不是去了趟建武城吗?他儿子告诉我,肖老十年前就失踪了。对对对,我想……我想,肖老神秘失踪是不是被什么人抓到这里来了?”

正说着,又听见有人开门。

祭祀堂的门打开了。

出来一个白布裹身的人,他头发长至腰间,走路一瘸一拐。

“就是他,就是他。”金艳轻声说。

颜昊说:“从体形来看到是有点像他。他脚怎么是瘸的……你确认有人喊他肖老头?”

“应该是吧,我不会听错……”

“遭了遭了,肖老头过来了。”金艳怕得往墙角退。

颜昊死死盯着他,希望看个究竟。

可是,他的头发遮住了脸,再加上月光是从他背后照过来的,面部正好是背光面。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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