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调教日娱之二小姐归来》全本免费阅读

今天鹰司智子的病房显得人满为患。似乎鹰司家的人一下子全到齐了。大家就这么一个隔一个站在智子的床旁。

“父亲，您回来了。”

鹰司凛仔细看了好几眼鹰司义雄的面色，他明显凹陷下去的脸颊，还有拄着拐杖长满老人斑的手掌令她心情好了不少。

她颇为难得给了鹰司义雄一个笑脸：“果然，去乡下疗养是有效果的。瞧，您气色现在看着好多了呢。”

说完又装模作样地走到他前面左看右看，“身子骨也硬朗多了呢。”

鹰司义雄眼神阴鸷：“托你的福。”

“我怎么敢！”鹰司凛捋了捋耳边的发丝，和他打着机锋道。

“想必是庙里的菩萨保佑您吧。这么看来，您和菩萨真是有缘呢。要不等办完丧事，父亲直接剃度吧，也好在家庙里日日夜夜帮姐姐祷告。”

鹰司义雄额角跳了：“好说，好说。”

两个人只不过说几句话的功夫，房间的气氛就极降至冰点。山中裕子静立在鹰司凛身后垂眉敛目。

而鹰司源子脑子里闪过的却是，鹰司义雄现在是拿凛一点办法也没有。自己也要更加坚定地站在凛那边才行。

鹰司凛看向病床，下了决心：“既然大家都到了，那么就别另外挑时间了。就今天撤下呼吸机吧。”

话音刚落，鹰司源子悲怆地大喊一声“智子”就扑了上去。山中裕子急忙去拉她。

看着这一切的鹰司义雄突然出声：“妙子呢？妙子也得在场才行。”

山中裕子第一个反对：“妙子还只是一个孩子，你难道要在她心上留伤疤吗？”

“这话说的！”鹰司义雄眯着眼睛，他就是要在这一堆女人里搀沙子。

“妙子是智子唯一的子嗣，这样的大事怎么能避开她呢？你们难道希望妙子长大了再来质疑？我可是为了凛好。”

鹰司源子也受不了他的主意：“她还是个孩子，不需要来亲自见证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鹰司凛伸手制止母亲，她看向鹰司义雄，问他：“是不是只要妙子到场就可以了？”

“妙子毕竟是智子九死一生才获得的孩子，她不在场对智子也说不过去。”

鹰司义雄见面前的几个女人都没有听他讲故事的欲望，于是斩钉截铁道：“让妙子过来我就没什么意见了。”

“好。”鹰司凛对站在角落里默默隐身的野村绚说：“让菊川把妙子带过来。”

突然被人从学校接到医院的妙子一脸茫然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但是病房里糟糕的氛围却还是立刻向她传导过来。

她想哭，但是又觉得不能哭。直到鹰司凛朝她张开手臂把她牢牢地抱起来。“不要怕，不要怕。”

妙子小小声问：“发生了什么？”

鹰司凛把她抱到智子床边，对她说：“没有发生什么，只是想让妙子和妈妈告别。”

“告别？”

妙子看了看已经完全不是曾经模样的鹰司智子，即便知道那就是她妈妈，可她还是不自觉的害怕，再一次搂紧鹰司凛。“妈妈要去哪里？”

鹰司凛的声音很飘渺：“我们要送她去一个……没有烦恼也没有痛苦的地方。”

妙子似乎听懂了：“妈妈会高兴吗？”

旁边的山中裕子走过来哄道：“会的，妙子，你妈妈会高兴的。去，最后再……再亲妈妈一下吧。”

妙子非常听话，就着鹰司凛的手爬到床上，在智子的脸颊落下一个吻。鹰司源子再也忍不住地哭起来。

鹰司凛看着一脸茫然的妙子，喊一边的菊川把她抱出去：“不要走远。”

“是。”菊川非常有眼色，她明白眼前正在发生什么。她比其他人更能理解此时的鹰司凛。

上次野村提点她，说她和鹰司社长有一个共同点，就是她们都有一个曾经无比优秀耀眼，可如今却走在死亡线上的姐姐。

只不过他们菊川家比鹰司家好的那么一点是，父母不中用，但也不会惹什么麻烦。不像鹰司凛还要处理那么多烂摊子。

她抱着妙子目不斜视地走在长廊上，刻意不与鹰司老社长的贴身护士产生任何交集。

妙子此时却后知后觉地啜泣起来。

菊川忍拍着她的后背安慰：“怎么了？”

妙子天真地问：“妈妈真的死了吗？”

菊川忍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三个小侄子。如果以后他们也问了自己这个问题，她到底要怎么回答？“不要担心啊，你妈妈去的是一个没有病痛的好地方。”

病房内，对峙依旧。

鹰司义雄：“我说的可不是这个。”

鹰司凛毫不留情：“别得寸进尺！”

鹰司义雄松弛的褐色脸皮抖了一下，“你可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，竟然可以对自己的父亲这么说话！我果然不该把你叫回来。”

鹰司凛听了这话，突然笑了。“是啊，当时怎么就忘了和尚说的话了呢。对了，他是怎么说来着，说我跟你年轻时候一模一样，所以格外克你？”

和尚说得对，你确实克我！从小到大都那么让人不喜欢。早知道……

鹰司义雄连假笑都维持不住了，他捏了捏拳头，“好了，赶紧的吧。是你亲自来还是让医生来？”

“我来吧。”

这是鹰司凛早就做好的决定，野村看准时机把在门外等候的医生叫了进来。

鹰司凛在医生的指导下亲手取下鹰司源子脸上的呼吸机，看着仪器里她的心跳慢慢归零。

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死，猝死对她来说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，她甚至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。灵魂就被无形的波浪卷走。

离开吧，智子，去一个好地方，过另外一种人生。

等到医生确认了智子已死亡，鹰司凛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丧事。

她交待野村和小川：“我姐姐毕竟是英年早逝，尽量低调一些吧。”

小川问：“那么吊唁的宾客名单需要再修改一下吗？”里面那么多大人物，只要他们到场恐怕就很难低调。

鹰司凛仔细想了想，到底不愿意亏待智子。“我是说在媒体上尽量低调，其他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。”

小川点头：“我明白了。”

窗外，灰色的乌云把整个东京都笼罩着。鹰司凛说不出的疲惫，她挥挥手：“你们去忙吧，我要安静一下。”

一个人走到楼下，出神地看着院子里巨大的枫树。她习惯地摸了摸口袋，竟然忘记这件衣服没有口袋。包忘在楼上了。

小雨淅沥沥下，明明快要八月了，她却依然觉得那雨水砸在身上又冷又痛。

一把伞朝她举过开，鹰司凛抬头眼里闪过一丝诧异：“你怎么在这里，妙子呢？”

“山中夫人带着妙子小姐玩呢。”

“那你？”

“我猜社长大概需要这个。”菊川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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